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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<title>第一章 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</title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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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<h4 class="chapter-title4_1" id="b1">第一章<br />
- <span class="kaiti_2">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</span></h4>
- <p class="calibre2">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还在桌子上用早餐,因为他通常都起得相当晏,除非是赶上了一种不在少数的例外情况,那就是彻夜不眠。我站在壁炉跟前的小毯子上,拿起了昨晚的访客落下的手杖。这是一根做工精细的沉重木杖,带有圆头,正是人们常说的“槟榔讼棍”。紧靠圆头下方的位置有一圈将近一英寸宽的银箍,上面刻着“皇家外科医师学会<img alt="这里说的应该是英格兰皇家外科医师学会(The Royal College of Surgeons of England),该学会位于伦敦,正式成立于1800年,是一个致力于提高外科水平的专业协会及慈善机构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87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会员詹姆斯·莫蒂默惠存,C.C.H.友人敬赠”,日期则是“1884”。老派的家庭诊所医生往往喜欢使用这种手杖,因为它庄重威严,分量十足,令人心安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喂,华生,这东西你怎么看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福尔摩斯是背对我坐着的,而我摆弄手杖的时候并没有弄出任何动静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?我看你是脑后长了眼睛吧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我脑后虽然没长眼睛,面前却有一只精光锃亮的镀银咖啡壶。”他说道,“好了,华生,说说看,咱们这位客人的手杖给了你一些什么提示呢?不巧的是咱们没跟他见上面,没能了解到他的来意,既然如此,这个意外落下的纪念品就显得格外重要。你好好看看这根手杖,把手杖主人的情况说给我听听吧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依我看,”我一边说,一边尽量模仿我室友的方法,“既然莫蒂默医生的友人用这么一根手杖向他致敬,他应该是医学界的一位成功人士,年纪不小,名望很高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很好!”福尔摩斯说道,“好极了!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我还觉得,他很可能是一名乡村医生,出诊的时候经常都是步行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为什么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原因在于,这根手杖虽然十分精致,上面却留下了许多磕碰的痕迹,城里的医生肯定不愿意拿着它到处走。手杖末端的加厚铁箍也磨损得非常厉害,主人显然是经常带着它走路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很有道理!”福尔摩斯说道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还有啊,手杖上刻着‘C.C.H.友人’字样,这个‘C.C.H.’的意思多半是‘某某狩猎俱乐部’<img alt="华生这么说是因为他认为“H”代表“Hunt”(狩猎)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88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。他兴许是给当地某个狩猎俱乐部的会员治过伤,俱乐部就用这根手杖作为小小的谢礼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说实在的,华生,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福尔摩斯说道,把椅子往后挪了挪,点上了一支香烟,“我不得不指出,在费心记述我那些小小成就的时候,你总是习惯性地低估你自个儿的本领。你也许并不是发光体,可你是光的导体。有些人本身没有天才,激发天才的本领却十分可观。坦白说,亲爱的伙计,我确实欠了你很大的恩情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如此称誉,经常都对我的衷心赞美无动于衷,对我宣传他那些方法的努力嗤之以鼻,致使我深感颜面伤损,所以我必须承认,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,我真是喜不自禁。与此同时,我还觉得非常自豪,因为我感到自己已经对他的方法颇有心得,不但能够实际运用,甚至能够赢得他的赞赏。接下来,他从我手里拿过手杖,仔仔细细地看了几分钟,然后就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神情,放下香烟,把手杖拿到窗边,用放大镜看了起来。</p>
- <div class="duokan-image-single duokan-float-left"><img alt="" class="duokan-image" src="../Images/00318.jpeg" /></div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简单归简单,多少也有点儿意思。”他坐回了长椅上他最喜欢的那个角落,如是说道,“这根手杖确实给出了那么一两点提示,咱们可以据此得出几个推论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有什么我看漏了的地方吗?”我问话的口气多少有点儿自鸣得意,“依我看,我应该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细节吧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恐怕我不得不说,亲爱的华生,你的大多数结论都是错的。刚才我说你激发了我,意思说白了就是,我偶尔可以通过发现你的错误来找到正确的方向。当然喽,这次你也不能说是全错。这个人确实是一名乡村医生,确实也经常走路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那我就说对了啊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只有这两点是对的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全部的情况也只有这两点啊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不,不是,亲爱的华生,不是全部——绝对不是全部。举个例子吧,让我来说的话,我倒是觉得,当医生的人不大可能从什么狩猎俱乐部收到礼物,礼物多半是来自一家医院。‘C.C.’这两个字母既然摆在‘医院’的前头,显然就是‘Charing Cross’的缩写<img alt="福尔摩斯这么说是因为他认为“H”代表“Hospital”(医院),“Charing Cross”即“查林十字”,是伦敦市中心的一个重要路口,详细说明可参见《波希米亚丑闻》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89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多半是对的。好了,这个推测没错的话,咱们就有了一个全新的出发点,可以据此演绎这位神秘访客的其他情况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好吧,假设‘C.C.H.’确实代表‘查林十字医院’的话,咱们又能演绎出什么情况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就没有什么让你觉得一目了然的情况吗?我的方法你是知道的,用啊!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我能想出来的只有那个十分明显的结论,也就是说,下乡之前,这个人曾经在城里行医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我倒是觉得,咱们可以大着胆子往前捋一捋。咱们不妨从这个方面来想,人家送他这么一件礼物,最应景的场合是什么呢?碰上什么样的情形,他那些朋友才会凑钱送他一件表示友情的纪念品呢?显然是在莫蒂默医生离开医院自己创业的时候。咱们知道朋友们送了这么一件礼物,又推测到他经历过一次从城镇医院到乡村诊所的转变,在此基础之上,说礼物是在转变来临的时候送的,有什么特别牵强的地方吗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听起来确实很有可能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好了,你应该看得出来,他不会是医院的正式医师,原因在于,能拥有这种身份的都是在伦敦很有名望的医生,这样的医生也就不会往乡下跑了。如此说来,他会是什么身份呢?既然他待在医院里,又不是医院正式聘任的医生,那就只能是一名见习外科医生或者见习内科医生,地位比高年级医科学生高不了多少<img alt="“见习外科医生”和“见习内科医生”的英文分别是“house-surgeon”和“house-physician”,指的是住在医院里的低级医生。之所以分开说,是因为英国传统上把外科和其他医学部门分得很清楚。查林十字医院有附设的医学院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0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。除此之外,他离开医院不过是五年之前的事情,日期就刻在手杖上呢。这么一看,亲爱的华生,你那个严肃稳重、人到中年的家庭诊所医生立刻化为乌有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。他随和可亲,淡泊名利,丢三落四,还养着一只心爱的狗儿。大致说来,他的狗儿应该比犬大,同时又比獒犬小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歇洛克·福尔摩斯则靠回椅背,喷出一个个小小的烟圈,袅袅地升向天花板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你刚才说的后面几点,我没有办法检验,”我说道,“不过,再怎么说,这个人的年龄和专业履历之类的细节并不是什么特别难查的东西。”我那个小书架上摆的都是些医学书籍,于是我把那本医生名录拿了下来,翻到了“莫蒂默”这个姓氏。名录里有好几个姓莫蒂默的人,其中却只有一个跟我们的访客对得上。我把这个人的介绍念了出来:</p>
- <p class="bodycontent-text-FS">詹姆斯·莫蒂默,一八八二年成为皇家外科医师学会会员,现居德文郡达特莫尔荒原格林盆村<img alt="德文郡(Devonshire)是英格兰西南部的一个郡,首府埃克塞特(Exeter)东北距伦敦约240公里。格林盆村(Grimpen)为虚构地名,可能是来自达特莫尔荒原上的一个名为格林斯庞德(Grimspound)的史前遗址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1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,曾于一八八二至一八八四年间在查林十字医院担任见习外科医生,并曾凭借《疾病属于返祖现象吗?》一文赢得杰克逊比较病理学奖,为瑞典病理学学会通讯会员,著有《返祖现象之若干变态》(发表于一八八二年的《柳叶刀》<img alt="《柳叶刀》(Lancet)为著名医学杂志,1823年于英国创刊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2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)及《我们真的在进化吗?》(发表于一八八三年三月的《心理学杂志》)。此人现为教区医官,职责范围为格林盆、索尔斯莱及海巴罗等教区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里面没提到你那个当地的狩猎俱乐部啊,华生,”福尔摩斯露出了恶作剧式的笑容,“不过,他的确是一名乡村医生,这一点你看得非常准。依我看,这段文字基本上证实了我的推测。至于他的个性嘛,我记得我用的词汇是‘随和可亲’、‘淡泊名利’和‘丢三落四’。按我的经验,如今的这个世道,只有随和可亲的人才会收到临别赠礼,只有淡泊名利的人才会扔掉伦敦的工作往乡下跑,也只有丢三落四的人才会在别人的房间里等上一个小时,没留下自己的名片,倒是把自己的手杖给留下了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狗儿的事情又怎么说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这只狗儿经常都叼着这根手杖跟在主人身后,手杖十分沉重,狗儿只好紧紧地咬住手杖的中段,由此留下了十分清楚的牙印。从牙印的间隔来看,这只狗儿的嘴巴比犬宽,同时又没有獒犬那么宽,兴许是——没错,我敢打包票,确实是一只卷毛的斯班尼犬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之前他已经站了起来,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这会儿则停在了凸肚窗的凹处。他说话的口气肯定得让人惊讶,我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他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亲爱的伙计,这一点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原因非常简单,这只狗已经出现在了咱们的家门口,拉门铃的就是它的主人。别走,华生,听我的。他是你的同行弟兄,你在场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。华生,眼下可是个决定命运的转折关头,你听见了楼梯上的脚步声,知道有个人正在走进你的生活,可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吉是凶。研究科学的詹姆斯·莫蒂默医生上门造访研究罪行的歇洛克·福尔摩斯,究竟能有什么事情呢?请进!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我本以为我们的客人会是个典型的乡村医生,看到他之后不免吃了一惊。他个子非常高,身材非常瘦,金边眼镜后面是一双精光闪亮的灰色眼睛,两只眼睛挨得很近,中间支棱着一个鸟喙一般的长鼻子。他的打扮倒符合专业人士的身份,同时又显得相当邋遢,因为他的双排扣礼服大衣脏兮兮的,裤子也磨得起了毛。他年纪还轻,长长的脊背却已经有点儿佝偻,走路的时候头往前伸,总的看来像是个爱管闲事的好心人。走进房间之后,他立刻瞧见了福尔摩斯手里的手杖,于是便欢呼一声,冲着手杖跑了过去。“这可真叫人高兴,”他说道,“我一直都没想起来,手杖是落在了这儿,还是落在了航运公司。这根手杖可是我的宝贝,说什么也不能弄丢了。”</p>
- <div class="duokan-image-single duokan-float-right"><img alt="" class="duokan-image" src="../Images/00319.jpeg" /></div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看得出来,这是别人送的礼物。”福尔摩斯说道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是的,先生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是查林十字医院的人送的吗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是那边的几个朋友送我的结婚礼物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天哪,天哪,这可真是太糟糕了!”福尔摩斯开始大摇其头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莫蒂默医生显然是有点儿惊讶,眼镜后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这有什么糟糕的呢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没什么,不过是我俩的小小演绎叫您给推翻了而已。您刚才说是结婚礼物,对吗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是的,先生。我结了婚,然后就放弃了那家医院,放弃了成为正式医师的所有希望,因为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瞧啊,瞧啊,说到底,咱俩的错误并不是那么离谱嘛。”福尔摩斯说道,“好了,詹姆斯·莫蒂默医生——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还是叫我‘先生’吧,先生,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皇家外科医师学会会员<img alt="按照传统,英格兰皇家外科医师学会会员的正确称谓不是“医生”(Dr.),而是“先生”(Mister)。在当时的英国,皇家外科医师学会会员并不是一个显赫的医学头衔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3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看得出来,还是个一板一眼的人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一个爱好科学的半瓶醋,福尔摩斯先生,不过是在未知领域的大洋边上捡点儿贝壳而已<img alt="根据苏格兰科学家及作家布鲁斯特(David Brewster,1781—1868)的《牛顿回忆录》(Memoirs of the Life,Writings and Discoveries of Sir Isaac Newton,1855),牛顿曾经说:“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看我,可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嬉戏海边的儿童,只知道为偶尔捡来的光滑石头和漂亮贝壳沾沾自喜,从不曾努力探求眼前这个真理大洋的奥秘。”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4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。依我看,您应该就是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,而不是——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不是,这位才是我朋友华生医生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很高兴见到您,先生。听到您朋友的大名的时候,我也听到了您的大名。好了,福尔摩斯先生,您让我产生了特别大的兴趣,真没想到,你的颅骨这么长,额骨又这么突出。我来摸摸您顶骨的裂缝,您不会介意吧?在拿到您颅骨的实物之前,先生,如果能给您的颅骨做个模型的话,随便哪家人类学博物馆都会拿它当个宝的。我这可不是假模假式地恭维您,说实在的,您的颅骨真让我垂涎三尺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歇洛克·福尔摩斯摆了摆手,请这位古怪的客人坐到椅子上去。“看得出来,您跟我一样,也对自己的学科非常投入。”他说道,“从您的食指来看,您抽的烟应该都是您自个儿卷的。点一支吧,用不着顾忌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这人掏出一张纸片和一些烟丝,迅速地卷好了一支烟,动作娴熟得叫人吃惊。他长长的手指微微颤抖,像昆虫的触角一般灵敏多动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福尔摩斯没有说话,眼睛却飞快地扫来扫去,显然是对这个怪异的客人很感兴趣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依我看,先生,”他终于开了口,“昨晚您屈驾来访,今天又再度光临,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研究我的颅骨吧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不,先生,不是。当然喽,捎带着赶上了研究您颅骨的机会,我确实也很高兴。福尔摩斯先生,我之所以来找您,是因为我突然碰上了一个非同一般的严重问题,而我自己心里明白,我并不擅长应付现实当中的事情。与此同时,我还知道,您是全欧洲排名第二的专家——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真的吗,先生!我能不能问一问,第一的荣耀属于谁呢?”福尔摩斯问道,声音多少有点儿刺耳。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对于讲求精确的科学爱好者来说,贝蒂永先生<img alt="参见《海军协定》相关注释。《海军协定》之中,福尔摩斯曾对贝蒂永大加赞扬。" class="duokan-footnote" id="note_695" src="../Images/note.png" />的成就当然是十分令人佩服。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那您去找他不是更好吗?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我刚才说了,先生,这只是对讲求精确的科学爱好者来说。说到处理问题的实际经验嘛,众所周知,您才是独一无二。要我说,先生,我该不是无意之中——”</p>
- <p class="calibre2">“一点点而已。”福尔摩斯说道,“依我看,莫蒂默医生,您最好还是别再东拉西扯,赶紧直截了当地告诉我,您找我帮忙,究竟是遇上了什么难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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